第389章 对手惊现

  “欢迎来到西市,诸位不远千里渡过重重海关来此,让你们看见这样荒凉的场景真的很过意不去呢。”
  胡柔的笑声十分尖锐刺耳,偏偏她自己还不觉得乐在其中的狞笑着,她的身后依旧是一片蛇发飞鸾的海妖,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一片海妖的实力明显更加强劲了许多。
  就连如今的胡柔,也并非当初的胡柔。
  她的那双眼睛中有着对世间的蔑视,疯狂,狰狞,还有几分旁人看不懂的高傲在其中。
  现在的胡柔比起曾经那副柔弱海妖的模样实在是强过太多了,隐约之间众人心中终于明白,原来早在他们一行人踏入海域时,那位传说中的西海皇就已经培养了一位得力助手来为他清理障碍。
  而眼前的胡柔,就是西海皇培养出来的得力助手!
  从一开始的柔弱无力,到现在掌控海妖群唤之则来呼之而去,威风凛凛的胡柔恐怕早就已经奉西海皇之命将整个西市海源的海妖都掌控在手中!
  或许换一句话说,他们早就已经成为了西海皇眼中钉肉中刺,否则的话胡柔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西市的人们到底在哪儿?你奉西海皇之命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我们麻烦,可是因为落败的西海皇想要夺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一雪前耻?”一抹绛紫身影义无反顾的站在最前方,此刻的穆嫣然犹如一个战士,站在最前线的无畏先锋。
  听到穆嫣然的质问,莫空镜哑然失笑,嫣然不亏是嫣然,一点就透。
  既然西海皇在与东海皇战役中并没有死亡,活着却隐忍不发无人知晓,那么肯定就是落败,修士中尚且有心高气傲之人,更何况神灵?
  所以,如若西海皇真的想一雪前耻获取更加强大的力量也无可厚非,只是迫害信仰自己的子民那就太过分了点吧。
  闻言,盯着穆嫣然那双质问的眼瞳许久,胡柔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并且语气极其蔑视道,“噗嗤,小小凡人却有如此见解,也难怪吾皇命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你们的性命断送在西市呢。”
  “原来西市海源灾难的起源真的是西海皇!”突兀惊愕的穆嫣然退后一步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好你个死丫头,居然是在套我话!竟然乘我不备将消息传给了大能修士!”突兀反应过来的胡柔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没想到胡柔的反应竟然这么快,就连玲珑珠也尚且没来得及召唤出来的穆嫣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正面挨了胡柔一掌。
  “嫣然!”惊呼一声,莫空镜飞快跑了过去,离穆嫣然近了,她方才看到她的右手上一直萦绕着一层淡紫灵力,显然就是借助刚才和胡柔交谈的间隙将准确情况传到了逍遥宗。
  但是,西市海源的地带如此偏远,就算是大能修士,也不能在短时间内飞速赶来啊!
  想必远在逍遥谷的各位掌事者,也万万没有想到御翎竟然知情不报,更没有想到西市海源灾难的起源者,竟然是西海皇!
  水月剑毫不留情的应声而出,干脆利落的杀招直逼胡柔命门,冷冽的双瞳中迸发出一阵寒光,显示着其众人心中的怒火到底有多甚。
  三道火天罚毫不留情的从天际降下,没有想到会被人偷袭的胡柔皱着眉头大声尖叫着,被火天罚灼伤的肌肤冒出浓浓黑烟,肌肤裂开发出的滋滋滋声响听的人头皮发麻。
  而胡柔身后那一片实力强劲的海妖更是听从胡柔的号令一拥而上,只是刹那间的时间此地便化作了战场。
  硝烟和战火不住的闪现,天际也偶尔会闪现一两道雷鸣夹杂着火天罚的威力直直劈下,蛇发飞鸾的海妖争先恐后丝毫不畏惧死亡的扑上前来,纵使鲜血已经将大地染的鲜红,也从未有过一人退缩。
  长剑的寒光直逼胡柔的双眼,刷刷两下声响过后,胡柔甚至都没有看清她是何时挥的剑,她的蛇发便尽数被拦腰斩断掉落在地面上蠕动。
  西海皇教与她的法术她尚且还未彻底掌控,原本以为对上这些小小凡人即使只是略懂皮毛一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火天罚中隐藏的气息竟然让她都忍不住颤抖!
  这是、这是西海皇!没错,和西海皇如出一辙的气息!
  是神灵,火天罚中隐藏的气息就是神灵的气息!
  这个发现让本来就已经陷入下风的胡柔打了个激灵,她做出了自己有史以来做过的最正确的选择,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结出手印,将自己并不怎么熟悉的杀招祭出。
  顷刻间风云突变,原本风平浪静的大海上突然狂风怒号,层层卷卷的波涛毫不留情的向着岸边的众人拍打而来,海面上的惊涛骇浪令人只望一眼便望而生畏!
  “啊,糟了!嫣然!”蓦然回首,莫空镜不顾一切的扑向重伤倒地的穆嫣然,在那怒吼的海啸到来之际,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紧紧抓住挚友的手。
  海水顿时漫过胸腔,没过口鼻,大口大口的海水灌入肚中。
  在失去意识和同伴分离之前,莫空镜看到了月一正在奋力地向惊慌失措不住哭泣的茯苓游去,抱着肥兔儿的小芯满面落寞的在海中独自飘荡,脚踏祥云的易君笑想要向她飞来却不幸被接二连三怕打过来的波浪打入海中下落不明,而不识水性的苏圆只能玩命的拍打着海面奋力挣扎。
  她看到了她的同伴生命正在受到威胁,却独独不见御翎与消失的安原。
  不知她抓着穆嫣然在海中到底漂流了多久,在她灌入了不知多少口海水,眼皮沉重意识逐渐陷入模糊时,她似乎听到了一句某人道歉的声音。
  那句对不起十分缥缈远离,可是却又像是在她耳边诉说,听不明白,听不真切,明明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她只记得自己拼命的想要抓住身边那人的手,她也确确实实的将她抓到了。
  只是,不知昏迷多久之后,再度睁开眼睛时,坐在火堆前交谈融洽的那二人却让她疑惑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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