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军训结束

  学生资料盖完章，周承宇送去行政楼学生处。
  下午军训进行射击训练，用真的钢枪，周承宇还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儿，很好奇很期待，偶尔梦见枪战，每次梦见都在梦中想象自己跟燕双鹰一样，可是梦中的枪总是掉链子，今天终于可以体验体验了。
  “切记，枪口不能对着人，尤其是脖子以上。”
  正式训练前教官再三强调。
  “教官，这枪后坐力大吗？”
  有的学生并不感兴趣，还担心伤着自己的手。
  “不大......”
  教官拿了把枪讲解演示正确使用方法和握枪姿势。
  “这枪应该跟射击室的差不多。”
  罗文小声道。
  “不一样，射击室是射击专用小口径，这个应该是军营的淘汰下来的，可以装军用实弹。”
  旁边的江涛道。
  “预备。”
  教官讲完之后让方正分成十列站好，靶标在五十米外，第一排学生趴下，拿着枪瞄准，准备就绪后教官发号射击命令，每人进行十次射击。
  “开始。”
  “乓乓乓.......”
  操场响起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
  靶子挺大，很显眼，五十米的距离，学生拖把的依然不在少数。
  看起来容易实践起来难。
  “结束的起立。”
  教官喊，第一排所有人起立后命令去拿各自的靶子，顺便换新的靶标。
  “四十七环，你眼睛近视吗？”
  教官翻开名册记录成绩。
  “教官，及格不了有什么影响？”
  “没影响。”
  登记完毕下一组准备。
  轮到周承宇，周承宇趴下举着枪感受了下金属质感，挺沉的，如果站着射击估计都得拖把。
  “预备，开始。”
  周承宇闭上右眼，左眼瞄准，三点一线。
  虽然文科生，由于重力作用子弹做抛物线运动他是知道的。
  所以周承宇瞄准靶心后枪口稍微上扬，这个仰角很难把握，上扬一度，延伸到五十米外肯定差老远。
  十次射击，周承宇最终成绩八十六环，方正第一。
  被弹琴耽误的神枪手，教官这样调侃。
  射击结束整理内务，宿舍都很干净，主要叠豆腐块，教官去每个宿舍演示，不愧是祖国的兵哥哥，被子叠的比豆腐块还方正，有棱有角。
  “教官，你在哪里服役的？”
  “保卫首都。”
  “哦！什么兵种？”
  “侦察兵。”
  “好厉害。”
  教官示范叠豆腐块完毕，把叠好的被子抖开，让学生叠。
  周承宇鞋脱了爬上床，把被子抖开铺展重新叠，用了近五分钟时间，叠的有模有样，他拍了张照发给家里，又发给秦嘉卉。
  “周承宇怎么叠的。”
  罗文叠不出豆腐块的效果。
  “慢慢叠。”
  周承宇没法解释。
  军训到了后半段越来越轻松，练练歇歇，教官提前让有才艺的下午来时候带好家伙，互动时候玩小游戏，事实上这里的学生谁没有亿点点才艺。
  这天下午休息时间，所有人坐成一圈，一个人拿个水瓶，教官坐在中央喊停。
  规则很简单，教官喊停的时候瓶子传在谁手中谁表演节目。
  “教官先唱首歌呗，跳舞也可以。”
  “教官。”
  “来一首。”
  “教官。”
  “来一首。”
  有个人起头，所有人起哄。
  “有带吉他的吗？”
  教官看样子也有点东西。
  “有。”
  一个男生起来跑去看台取吉他。
  木色的吉他，看起来不错，教官试了试道：“给大家弹唱一首《他在那里站岗》，一首比较老的歌，你们小年轻有听过的吗？”
  “许飞的吗？”
  “对，我弹的不好，唱的也不好，大家不要见效。”
  “不会。”
  教官抱着吉他，酝酿了两秒，奏响前奏。
  吉他旋律非常优美。
  “他穿着那一身军装，他正在那里站岗，晚风拂过漫天星光，遮盖不住他冷峻的脸庞......想知道妈妈是否安康，鬓角的白发是否悄然增长，想知道恋人进来怎样，有没有孤独时为爱牵肠......”
  教官他嗓音略带沙哑，吉他弹的挺好，唱的非常有味道。
  “教官好棒。”
  唱完，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学生表演，游戏开始，瓶子从第一位开始传。
  “停，就你啦。”教官突然弹了下吉他，看向手里拿着瓶子没传出去的女生道：“同学学什么的？”
  “双簧管，没带乐器，给大家跳一支舞，可以用手机吗？”
  女生大方的站起来，一点都不怯场。
  “可以。”
  教官起来把c位让给她。
  女生手机上找了首爵士舞背景音乐《pieceofme》，手机和帽子放地上，辫子甩开，音乐开始她开始起舞。
  第一感觉，飒。
  她节奏把握的很好，虽然穿着宽松的迷彩服，通过她的动作仿佛可以感受到她的身材的曲线。
  周承宇突然有点尴尬，他除了钢琴什么都不会，歌唱的也不好，这种场合万一轮到他应该表演什么？
  下一个小提琴专业的，他带了小提琴，当场演奏了一首。
  怕什么来什么，右边的同学把水瓶扔到周承宇怀里，这时教官喊停了。
  周承宇也不怯场，他先出列到中央，思考着道：“除了钢琴什么都不会，唱一首歌吧，《平凡之路》。”
  “谁会弹这首？给伴奏。”
  教官拍了拍吉他道。
  “我来。”一位男生刚站起，发现对面一位女生也跃跃欲试，他坐回去道：“美女优先。”
  周承宇回头看了眼要给他伴奏的妹子，有点紧张了。
  “我叫方思雨，民乐系二胡专业，合作愉快。”
  “谢谢。”
  周承宇示意她开始。
  方思雨抚了抚吉他，摁了摁正式开始前奏。
  虽然周承宇不会弹吉他，但是乐理有共通性，听吉他周承宇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唱，节拍就考验方思雨的吉他水平了。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viavia，易碎的骄傲的，那也曾是我的模样......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这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我曾经失落失望失去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周承宇特别喜欢这首歌，他学钢琴经历过的迷茫数都数不清，当得知通过央音的专业考试后躲在学校厕所泪流满面。
  周承宇在班里是有点独特的存在，普通家庭出生，带着些淳朴，发型也独一无二，一头短短的毛寸，不像其他男生飘逸的长发，周承宇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与众不同，他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有的女生很欣赏周承宇，她们的小眼神儿停留在周承宇身上，有机会想跟周承宇进一步认识。
  周承宇唱完后游戏暂停，继续训练，训练很轻松，不像一开始动不动练蹲姿，练正步让抬着腿很累人。
  下午训练结束，周承宇照常吃了饭直接去琴房，到琴房楼大厅，碰见没有沐浴更衣的张欣蕊，也穿着军训服来练琴。
  相互看了眼，都没有说话，去各自的琴房。
  学音乐的人都有些与众不同，形容这样的同学关系很合适。
  周承宇去212琴房，导员陈文博的琴房，一架不比张欣蕊的钢琴差的雅马哈，价格不低于十万，用这样的钢琴练琴是一种享受。
  擦了手，周承宇打开键盘，手指像抚摸少女脸蛋儿似的在琴键上滑了滑。
  琴键象牙般的触感妙不可言。
  翻开肖邦练习曲，op10no.4激流练习曲。
  周承宇在思考军训结束后斗琴弹什么，《激流练习曲》，《月光三》，《黎明一》，《钟》，舒伯特的《小夜曲》等作品，这几天重点练习这些，到时从中选三首。
  央音钢琴班斗琴，周承宇想想都激动，如果能胜出，就弹奏而言基本可以傲视国内同级钢琴生了，含金量不比国内大赛差，不过十一月的比赛周承宇还要参加，他需要锻炼自己的演奏水平。
  ......
  国庆收假前学校不开课，军训结束后大一新生需要听些讲座，准备迎新音乐会。
  因为学生少，迎新音乐会由所有院系联合举办，主要是钢琴系，管弦系，民乐系三大乐器系加声乐系负责组织，各个专业都开始准备节目，需要招募其他乐器的在广告栏相互贴招募广告。
  钢琴专业很受欢迎，大型演奏、协奏、声乐演唱等都需要钢琴配合。
  军训闭幕当天，周承宇沐浴更衣后去秦嘉卉学校，军训以来还没去政法大学看过秦嘉卉。
  到政法大学，周承宇来到女生公寓楼下。
  秦嘉卉也刚洗了澡，回宿舍快速换衣服出门。
  她没完全干的头发披着，上身穿件黑色短袖，下面浅蓝色折边牛仔短裤，踏双小白鞋，短袖在裤腰中捅着，显的腰很细，大长腿也更加优美。
  “饿了吧，吃什么？”
  看见周承宇，秦嘉卉微笑道。
  “想吃面，有没有？”
  周承宇很久没吃地道的家乡面了，很想念。
  “外面有家，不过不如学校餐厅的。”
  “那去餐厅吧。”
  周承宇说，政法大学餐厅的饭还不错，比央音丰富多了。
  “我竟然被选为了军训标兵，今天拿到了大学第一个红本本。”
  秦嘉卉开心的笑道。
  “巧了，俺也一样，看你漂亮才选的吧，立正，敬礼。”
  周承宇跟她拉开两米远道。
  “咱俩可太为家乡长脸了，我是我们班女生中最好的。”
  秦嘉卉面向着周承宇，以标准的军姿抬起手臂敬礼。
  “保持好。”
  周承宇打开手机给她拍两张。
  “很标准吧，给我回敬。”
  秦嘉卉自信满满的道。
  “主要是身材好。”
  周承宇把手机给她，站直给回了个非常标准的军礼。
  “有道理。”秦嘉卉不可否认，身材好是很大的优势，“你的确配得上标兵，你晒黑了些，我看你手。”
  秦嘉卉说着抓起周承宇的手，还好，只是手背晒黑了点。
  到餐厅，关中面食窗口，周承宇要了油泼面，秦嘉卉要了干拌面。
  之后来到卖饮料的窗口，周承宇要了加糖牛奶，秦嘉卉要了果汁。
  “十月一放假我去你那边住，早上我们去看天安门升旗仪式。”
  国庆不回家，秦嘉卉想看一次天安门升旗仪式。
  周承宇要好好计划一下，不能让秦嘉卉陪他在琴房窝七天，央音距离天安门很近，不到五公里，坐地铁二十来分钟，十月一早上看升旗仪式，中午去故宫。
  面好了，秦嘉卉让周承宇坐着别动，她去端过来。
  周承宇看着女孩儿叹气，一定是上天赐予他的天使，一定不可以弄丢。
  “明天开班会选班委，班长估计就代理班长转正，我发现我到了大学完全咸鱼了，别人都参加各种社团，我什么都不想参加。”
  秦嘉卉吸了口果汁道。
  “咸鱼挺好的。”周承宇笑道：“做我的梦想合伙人就够了。”
  “对，等你走红了我当你的经纪人，我准备报驾校。”
  秦嘉卉觉得有周承宇这样一位有梦想的“男票”真好。
  周承宇道：“可以啊，早点把驾照拿到手，我暂时不准备考，到了大三再考虑。”
  “你别考了，我给你当司机，其实我也不想考。”
  秦嘉卉把碗里的肉夹给周承宇。
  “你考，我真不考了。”
  周承宇没兴趣也没时间。
  “你们班竟然没人竞选班长，当班长忙吗？”
  秦嘉卉咬了咬筷子道。
  “一般没什么事，也有好处，我获得了导员琴房的使用权，十多万的雅马哈钢琴，非常帮。”
  用了导员的雅马哈钢琴周承宇都不想在其他琴房练了。
  “十多万的钢琴，寒假给你买一架，你值得拥有。”
  “.....”
  吃了饭俩人去商业街，需要买不少东西，主要是换洗衣服。
  来到服装店，周承宇选了一条炭黑牛仔裤，秦嘉卉选了蓝色紧身牛仔裤，上衣周承宇t恤搭休闲夹克，秦嘉卉搭了牛仔外套，试好直接买了。
  “我付钱，你的钱留着练琴吧。”
  去结账，秦嘉卉打开手机扫码一起付了。
  “你要养我吗？”
  周承宇后面弹了弹她的头发。
  “可以啊，十月一收假我找份家教挣小钱钱养你。”
  秦嘉卉笑吟吟的道。
  “你别做家教，我练琴花不了多少钱，原来以为到了大学经济是我最大的困难，其实不是，只要足够优秀，学校不差免费资源。”
  周承宇不需要秦嘉卉赚钱来养他，在这方面他有点大男子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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