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2 拉斯玛的过去所见所闻
拉斯玛的话足够的骇人了，对于他这个唯一一个不是天生强大的奈非天来说似乎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不过即便是拉斯玛这样的人，一样有着很多自己无法接受的东西。
在初代奈非天的眼中莉莉丝对同胞们展开的杀戮似乎也是有着不一样的色彩。
至少在拉斯玛眼中，那不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
并非他们经历的事情不是同一件，只是拉斯玛的视角是不一样的。
他的哥哥姐姐天生强大，对于弱者的觊觎是满不在乎的。
对于弱者那嫉妒的目光是还无感觉的，甚至他们并不能理解那中目光之中所代表的意义。
但是拉斯玛不同，他出生之时是弱小的。
没有谁能够比拉斯玛更能明白弱小和强大的对比，那种感觉一旦出现就像是虫子在啃噬一个人的心脏一样。
无可躲避，也不能忽视。
甚至曾经的拉斯玛也想过自己为什么没有像是自己的兄长和姐姐们那样强大。
嫉妒曾经也出现在过他的心中。
于是莉莉丝和伊纳瑞斯的孩子遭遇的第一个敌人从来都不是恶魔和天使的敌意。
而是和他们一样，和他们父母一样的那些人的选择。
天使们嫉妒伊纳瑞斯，但是他们只是厌恶了战争而已。
所以这种嫉妒并未成为伤害莉莉丝和伊纳瑞斯的孩子们的理由。
天使终究是一种生活在光明四射的世界之中的存在。
他们有着良知……或许……
至少在他们作出最终的选择之前这种良知是仍然存在的。
所以第一时间他们并没有对伊纳瑞斯产生什么恶意，也没有伤害那些孩子。
但是对于那些天使和恶魔的孩子来说，这种仁慈只是给了他们存在下去的机会而已。
孩子们总是会长大的，这种成长之中力量绝对是最为重要的一点。
相比较奈非天那冗长的生命，他们成长所需要的时间几乎不值一提。
短短的二十年时光，对于他们的生命来讲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这个时候那些天使们终于发生了变化！
他们的看法和马萨伊尔最后作出的选择几乎没有区别。
或许是天使们终于发觉了奈非天的身上存在的恶魔的那一面。
也可能是他们自己的孩子和奈非天之间发生了冲突。
人与人之间怎么可能毫无摩擦呢？
于是天使们开始动摇了！
或许这种憎恨唯一和马萨伊尔的看法不同的是这并非是起于对立场的愤怒。
而是对自己孩子没有那种力量的嫉妒！
第一个对莉莉丝的孩子们动手的人并非是天使，而是恶魔。
或者说，恶魔和恶魔的孩子！
这些孩子自然也是恶魔。
恶魔那边可从来没有什么关于品德的教育。
所以这些恶魔和恶魔的恶魔孩子和出生在燃烧地狱之中的那些家伙几乎没有区别。
一样的充满了人心之中能够具备的一切恶意！
他们试图杀死拉斯玛！
只因为拉斯玛是莉莉丝和伊纳瑞斯的孩子之中唯一一个能够算是弱者的。
自然，他也成为了那些家伙眼中唯一一个不需要隐瞒什么的家伙。
丑恶的一面展现在了拉斯玛面前的时候，那种匪夷所思是拉斯玛在之后用了很长时间才理清头绪的问题。
拉斯玛明白了一件事，世界上总是有一些家伙会嫉妒。
区别在于有些人的嫉妒是对自身的鞭笞，驱赶自己向着更高峰去攀登。
而有些人的嫉妒只会成为恶意，想要将一切比他生活的更好的人伸出罪恶的手，将别人拽进和他一样的深渊之中！
好在拉斯玛没有发生意外，因为莉莉丝存在着！
拉斯玛爱着自己的母亲，像是一切孩子爱着自己母亲一样的爱着自己的母亲。
而当时的莉莉丝也无愧于一个母亲的身份！
莉莉丝对自己孩子们的爱一样是无私的。
于是莉莉丝展现了作为知识的恶魔所能具备的力量。
现在想来，或许当时的莉莉丝已经动用了那属于恐惧的力量。
结果是那些试图伤害拉斯玛的“孩子”成为了冰冷的尸体！
于是一场复仇和生存之间的战斗展开了！
即便拉斯玛的哥哥姐姐们都不知道莉莉丝为什么要带着他们对庇护之地的其他天使和恶魔展开杀戮。
但是在拉斯玛带头同意之后，他们还是同意了这个做法。
拉斯玛是不同的，所以他得到了更多的关注。
家人们都爱着他，但是那种关爱之中带着的怜悯让他有些痛苦。
好在这种痛苦很快就过去了。
自己的哥哥姐姐都是天生强者，只有自己需要经过刻苦的学习才能有望变得强大，这种滋味绝对不是毫无影响的东西。
但是拉斯玛找到了变得强大的道路！
奈非天是人类的起源之中最为重要的一点。
但是莉莉丝和伊纳瑞斯的孩子绝对不是唯一的最初的奈非天。
他们强大，并且成为了之后那些主流职业的奠基人。
但在他们之前，就已经存在人类了。
其中也有着强者！
比如拉斯玛的老师塔格奥。
塔格奥或许和伊纳瑞斯是很好的朋友。
不然作为一个纯正的死灵法师他又如何能够对平衡产生深远的理解呢？
命运只因了塔格奥，命运也将他所知道的关于平衡的一切都告诉了塔格奥。
于是拉斯玛从塔格奥这里找到了让自己强大的方式！
至于过往他所经历的一切事情，放在现在似乎都没有那么多需要在意的东西了。
不过有一点那是毋庸置疑的，拉斯玛讨厌恶魔。
就像是恶魔讨厌人类一样。
莉莉丝，奈非天们的母亲，也是恶魔的公主。
甚至很可能莉莉丝才是真正的那个迪亚波罗。
但是这一切有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成为了拉斯玛愿意给恶魔留下一点点生存机会的理由罢了。
就像是他还是一个弱小的孩子的时候，那些恶魔和恶魔的恶魔孩子对他所做的事情一样。
越是了解恶魔，就越发的明白恶魔之中已经很难在出现那种厌恶战争的存在了。
当永恒之战变成了原罪之战以后诞生的恶魔们就再也不会感受到无休止战斗带来的痛苦了。
毕竟大多数人都和一开始的拉斯玛一样，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弱者。
即便是强大如乌迪西安，一开始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农夫的孩子而已。
把恶魔圈养起来或许是一个有趣的想法，只是这种想法想要实现的话需要很多的时间而已。
好在现在他已经有了这样的机会，也有着一条坦途。
拉斯玛正在等待着真正的机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洛基，如果我愿意教导你成为一个死灵法师的话，你会不会跟在我的身后呢？
我是说死灵法师，而不是我的祭司。
我的老师所教导给我的，最为纯正的死灵法术。”
拉斯玛对洛基说的话十分的具有蛊惑性！
这是一条在抵达拉斯玛所在位置之前根本不用苦恼前路的坦途！
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只要不是遇见了天资所限的情况，那成为真正的强者几乎是不需要质疑的事情!
拉斯玛很清楚自己给出的条件多么的诱人，但是他更希望听到不同意的答复。
这不是考验。
洛基答应下来，他就会将洛基当做自己的学生去对待。
一如塔格奥曾经对他一样。
但洛基要是拒绝了，那拉斯玛也不会说这一切是考验然后上赶着教导洛基。
但是作出了这样选择的洛基会得到拉斯玛的尊重。
这种尊重没有任何看得到的好处。
“我不打算走别人走过的路。
即便那是一条坦途。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
而不是留给死灵法师洛基去做。
十分感谢拉斯玛先生的欣赏和慷慨，但是我只能给出否定的答复。”
洛基此时表现的十分谦卑。
在真正明白了世界之浩大之后，他有了很多的成长。
至少不会再用狂妄的“神”的身份去面对普通人了。
学会了尊重的洛基，或许能够走到更远的地方。
“我得说你错过了一个最好的机会。
而且错过的机会是不会再来的。
但是我会记住你的名字，洛基。
像你这样的人只要没有夭折，那就已经会在某些时候闪烁着属于你的光辉。”
拉斯玛说着一点都不阴森的话。
这样的表现有些奇怪，但效果出奇的好。
洛基笑了笑，然后不再去看着那个寄宿了拉斯玛意志的骷髅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方，不需要再说些其他的什么。
接下来拉斯玛要做的事情就是看着李奥瑞克和死亡会如何面对堪杜拉斯这个国度了。
拉斯玛有些期待。
堪杜拉斯之中的人可不全是衷心于李奥瑞克的家伙。
更不是所有人都能舍弃自己的生命来供奉死亡。
这就是需要考验李奥瑞克作为国王的本领的时候了。
看看他能不能带着自己的“臣民”一同跨入死亡的国度之中！
……
“拉斯玛，你在做什么？”
奥莉尔他们还在高阶天堂之上，拉斯玛本人也在这里。
拉斯玛很清楚自己或许能够在马萨伊尔那里隐瞒自己做了些什么，但是在奥莉尔这里任何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情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智慧需要通过线索去推断对方的行动。
而希望是一直在观察着这一切。
奥莉尔似乎也没有掩饰这一点的意思，她直接就问了。
“只是和一个又去的小家伙聊了两句，我们说了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
希望，你高高在上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显然成为一个人让你能够掌握这个世界之中和你相符的权柄，但是你似乎还没有真正学会如何去做一个人。”
拉斯玛的话带着嘲讽。
这些初代奈非天都十分的特立独行。
奥莉尔当然知道拉斯玛都做了什么甚至连他们的对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但她还是这样问了，不是什么“看我在你心里重不重要”的玩闹。
而是一种稍微温和一点的威胁。
那种“我正在盯着你，你最好不要做任何危险的事情”的威胁。
奥莉尔在威胁别人的时候都表现的比较温和。
如果她真的能够放弃自己内心之中大天使这个“崇高”的身份，那奥莉尔一定会成为最受欢迎的存在。
立场这种东西既然存在，就会带来冲突。
这和这个人的想法都没有了什么关系。
就像是巨大浪潮之中最显眼的浪花一样，看似美丽或者宏大。
但最终不过是被群体的力量推在了那里而已。
这世界上有那种“没了他地球就不转了”的存在，但这种家伙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地球上恶魔的小打小闹代表着什么，
甚至没有注意到灭霸的战斗之中突然出现的那些夺魂者。
这样的表现让奥莉尔多少有些失望。
“大天使不都是这样子的吗？”
初代野蛮人先祖随手挡开了因普锐斯的攻击，脸上带着不屑。
兄弟之间的信任总是要比面对这些大天使更多的。
虽然他之前还被拉斯玛拉出来战斗了一次，兄弟两个也有些怨念。
但这勉强算是家务事吧？
一致对外才是最正常的决定。
况且他自己都说了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做些让外人讨厌甚至生气的事情又怎么样了？
况且这家伙还没有伤害到任何普通人来着。
只是看不上一个大天使总不能算是给人类丢人了吧？
按照他的想法，这应该算是给人类长脸了才对。
有什么比对着勇气本身竖中指更勇敢的呢？
他就这样做了，还用最猖狂和轻慢的态度做了。
他就是在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大天使和人类八竿子打不着！
要是打算插手，那就打一架再说！
“大天使都是这样的，我们喜欢不管是什么事情都留下一半不说。
所以你作为和我们不一样的家伙，是时候告诉我你的打算了！”
因普锐斯将手中的勇气之枪当做长棍一样直接甩了出来！
蛮横的战斗方式带着无坚不摧的力量。
也就这场战斗是在高阶天堂上发生的，不然因普锐斯可想不到一个能够不伤害普通人的战斗方式……
恒星打造的长枪只是他使用力量的媒介而已。
这长枪相比较他本身的力量倒是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大天使自己就是强大的保证。
他们不像是奈非天，需要武器来帮助自己战斗。
对于马萨伊尔来说，夺魂之镰这件代表着死亡的神器也只是好用的装备而已。
“马萨伊尔的力量来自于夺魂之镰，你猜猜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初代先祖说话的时候对着因普锐斯竖了一根中指。
然后立刻冲了上来！
战斗之中稍微找机会说两句话还是没问题的，不然战斗也会变得无趣起来。
“瞎扯！马萨伊尔是用自己的身体掌握了死亡的权柄！
夺魂之镰只是对死亡权柄的认可而已！”
因普锐斯直接吼了一句，立刻挥着拳头回应着面前的初代先祖。
一边的奥莉尔简直想要捂住自己的脸了。
就因普锐斯这个性格被人套话好像也挺正常的。
要是不战斗的话，他大概还是能够反应过来的……
“你们想要这个情报是做什么？
告诉水晶穹顶之中的布尔凯索吗？
我敢说他在第一次和马萨伊尔战斗的时候就清楚这件事了！”
奥莉尔的声音罕见的带着些严厉。
现在这一群人的立场又变的扑朔迷离了起来。
虽然暂时还有着同样的目标，但是方法不同那注定是要分道扬镳的。
“我们当然知道这件事，自然也没有打算把他知道的事情当做什么大秘密再告诉他一次。。
布尔凯索那孩子可是早就见过沃鲁斯克那个家伙了。
他的强大之中可从来没有少过沃鲁斯克的影子。
但是这个消息还有很多人不知道来着。
你们一点都不担心马萨伊尔的到来，是发现了什么吧？
这个消息能够和我说说吗？”
拉斯玛接过了话茬。
他的哥哥和因普锐斯的战斗又升级了。
一个满身都是实质的怒火，另外一个勇气的光辉有些唐人……
“你和莉莉丝之间做了什么约定要是能够告诉我的话，我倒是愿意和你们进行信息的交换。
这种机会也只有一次。
等到莉莉丝也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你的消息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奥莉尔似乎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
无处不在和无所不知之间的区别虽然不小，但也算是比较接近于全知的本事了。
“约定？不过是一个孩子对着母亲撒娇而已。
每一个人都有活着的资格，也都是不同的。
我只是向母亲求来了一个方法而已。
虽然这个方法能够执行到什么程度我并不清楚，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拉斯玛歪了歪自己的脖子。
看得出来这个话题让他感觉有些无聊。
“灭霸已经成为了夺魂者的一员，这个消息能从你那边得到什么？”
奥莉尔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选择了增加一点添头。
这样能够让正经的信息交换发生的机会更大一些。
“厄兹尔的存在不就代表着这个吗？
一群相信科学得出结论的家伙居然是宇宙之中个体武力值最顶尖的存在。
这个笑话差点就笑死我了。”
拉斯玛说自己快笑死了，但却面无表情。
情绪这种东西在这个时候也变不成什么武器。
谁让拉斯玛是个死灵法师呢？
他要是野蛮人的话情绪在这个时候就能够派上不小的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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