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那名绿衣侍者
公羊有命望着群情激奋的江湖众义士们,不由得自己也热血高涨,更撑不住人群中一声声的呐喊之声,他站起来,足足望看众人有半个时辰,听人们不可抑止的激扬之语,终于说道:“好,既然诸位这么抬爱我,咱们就一同去锁阳城,如何?”
人群中皆是欢喜之声。 ..
有的说:“陈家宅子除妖不成,现下去锁阳城,那可比去十个陈家宅子都让人兴奋。”
有的说:“甚好甚好。到了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当下公羊有命便吩咐阿魏阿胶去布置出海船只,明日便启程出。
阿魏阿胶对公羊有命这个突然的决定很是吃惊,但都嘴里答应着下去了,却不去布置船只。
他们知道公羊有命一向很爱心血来潮,说不定睡一觉明天早上便会改变主意。
当下也不劝告,只等明日再说。
当天江湖众人与公羊有命一顿好饮,公羊有命拿出他珍藏许久的养生之纯酿来,与众人大饮而醉。
第二天整整过了午,公羊有命才醒转来,见阿魏阿胶忙忙碌碌的像收拾东西的样子。
公羊有命质问怎么回事。
阿魏阿胶心有所恃的说了公羊有命昨日答应众人今日出海去锁阳城降妖一事,公羊有命听了大骂糊涂,现在公羊居里的事情都没有解决好,怎么去管他人闲事呢。
阿魏阿胶事先就料到公羊有命八成会反悔的,没想到真给他们猜中了,他们其实也不过是装装忙碌的样子,看公羊有命是否真的会出海,没想到公羊有命酒醒之后把昨日说的事情都推了个干干净净。
他怕公羊居众人再来啰嗦,吩咐阿魏阿胶召唤绿衣侍者们收拾行囊,等夜里悄悄藏匿。
当天,公羊有命又捧出好酒好菜来,大大招呼了一顿,众人见公羊居忙忙碌碌的,以为是为出海做准备,也有美滋滋等待即日启程。
没想到当天夜里,公羊有命一行人竟悄悄的从虚幻的兽嘴中一个个的藏匿到了公羊居的隐秘之地。
众人第二日醒来,只见公羊居已空空如也,公羊有命也不知哪里去了,连一个公羊居的侍者也碰不到。
众人都是惊奇万分,不知这公羊老儿搞什么鬼,说好一起出的,难道这老儿先走了不成,去检查船只,见海边浅水处还横亘着五六条船,众人不知公羊居原先的船只数目,这时看了也是茫然不知头绪。
只是站在海边大骂公羊老儿不守信用,自己偷偷先走,一定是去抢头功的。
众人越想越是肯定公羊有命已先行出海,奔赴锁阳城,都破口大骂公羊有命的不知廉耻,其中也有昨晚刚吃了公羊居热酒的,不好说公羊有命的坏话。
众人又住了几日,公羊居可以找到的粮食已渐渐不多,又见公羊有命也没有出现的迹象,更加肯定了他一定是先行出海了。
人们心中又对公羊有命的厚颜无耻加深了一倍。
人们渐渐也整备船只,收拾吃食和淡水,分开来,将公羊居能坐的船都坐了,只余下几条小船,给尚留在公羊居的人用。
人们66续续的启程出海,公羊居只余下了张仁李义宋直不眠和叶无柄几人。
他们在一觉睡醒之后便不见了赵正,很是奇怪,扯着嗓子这儿找找那儿找找,就是不见赵正的踪迹。
他们郁闷之极,眼看人们一个个都乘船出海,怎么留在这儿,终究不好。
公羊居这时又恢复了一片的宁静。
但师弟不见了,也不能就此抛下他,不然回去真的无法向师父交代啊。
几个人苦苦闷闷的坐在一处,吃也无味,喝也无味,眼见的热热闹闹的豪杰聚集之处忽然变得冷冷清清,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滋味。
闲下来,都是狠狠的将赵正骂了一顿,但骂归骂,骂完后,还得到处逛荡着寻找赵正。
他们几人这几日与叶无柄熟了,知道他是赵正的朋友,但对这个从不说话的丑八怪都是十分的厌恶,这日几人分来来寻找赵正。
张仁李义宋直不眠道人一组,留下叶无柄一个人一组,各各向相反方向寻找赵正。
叶无柄默默地看着张仁几人走远,回过头来,见公羊居仿佛只余下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他本来完全可以自己随着众人出海,但他没有。
在人的世界里,他是一个妖怪,这个他永远记着的。
他只要跟定赵正,他师祖的大业便会从没有头绪而脉络清晰地一点一点地显像出来。
这个,他十分相信,所以,他选择了留下,并且一定要找到赵正。
广阔的公羊居里,此时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叶无柄漫无边际地走着,忽然看见东南角上有一个人影闪动。
那人影一闪而过,好像是绿色的颜色。
他紧走两步,奔了过去,前面有一个高出头顶的草坡,环顾四周,草坡附近一人也无,无柄奔上草破,向下望去,却见一个绿衣侍者正站在那里,背向着他,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无柄慢慢地匍匐下身子,拿眼睛努力地看去,只见那命绿衣侍者正在摇晃着身边的一株不知什么树,晃得几下,那树上便掉下一个似乎是野果子的东西来,只见那绿衣侍者嘴张开竟吃起果子来。
无柄心想:“公羊居诸人一夜之间全部走得无影无踪,这儿怎么还有一个绿衣侍者留下来,并且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摘野果子吃,真是奇怪。”
只见那名绿衣侍者便吃野果子,边向着树的左侧一个劲的望,仿佛是偷吃别人的东西怕被捉住一般,但树的左侧空旷的却是什么也没有。
这儿也真是奇怪,偌大空旷的地方,竟然只有一株瘦瘦的野树,周围却是寸草也不生着。
无柄心想:“待我将他拿住了,好好询问询问,幸许可以得知些公羊有命的消息来。”
正打算一跃而起,将那名绿衣侍者拿住,却见那名侍者忽地凭空一跳,就此消失了。
无柄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地揉揉眼睛,那名侍者确实是不见了。
真是奇怪。
他站起来,两三步跨过去,只见当地除了那株孤零零的小树,空空旷旷的什么也没有,那名绿衣侍者怎么会凭空不见呢。
他左转右转,端详了好一会儿,还是迷惑不解。
难道那绿衣侍者现自己被偷窥,忽然隐没了不成,可是也不见得一个小小的侍者有如此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