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邀请
原来两名弟子一名是负责传递前山的消息,一名是负责传递后天的消息,经他们说这两封信是突然出现在了山里的,既没有见过什么来送信的人,也没有出现过什么自然现象,这个可以确定信不是被大风从其他地方刮来的,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听完两名弟子的叙述,魏踏打发他们下去了。
王中散看着封皮上写的字,皱眉沉思了起来。
韩稚道:“封皮上写的什么,念给我听。”冯暴虎念给了韩稚听。
韩稚听了默默不语。
王中散怔怔地盯着两封信的封皮看了许久,两封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从信的发现地方看来,这是有人专门投下的,一投前山,一投后山,这样便不至于失落,他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将一封信拆开,只见里面有一张素纸,写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兹邀请修真门派骑鹿山于某年某月某日参与葫芦峪神仙大会,落款是一个形状很怪异的印章,写着三大家。
王中散看了这一句话,立刻便全明白了,马上念出来给其他人听。
众人听了都是一凛。
王中散马上拆开了另一封信,只见两封信里面的内容一模一样,王中散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分头前山后山两处,这是怕遗漏了。
“三大家。”
对于三大家众人都不陌生,算起来上一次去葫芦峪已经有整整一年了,记得上一次是听说葫芦峪出现了虾嫫,据说这虾嫫乃是天地异种,生在遥远的东洋大海之中,此物身中可提炼出一根金丝线来,而这金丝线虽只有短短的一根,却有无限的妙用,据说只要铸入兵器之中,所铸成的兵器可随大随小的变化,当真是一件神奇的东西。
上一次王中散听了这个消息很是兴奋,知道江湖上已经如雨后春笋般生出了大大小小的几十个修真门派,而这些门派都没有什么可放得上台面的宝物,要是能得到虾嫫,铸成此神奇莫测的兵器,当是壮大骑鹿山的好时机。
可是上一次去后,实际的情形和众人想的完全不一样,去了不但丢了老脸,而且铩羽而归,经过一年的潜心修炼,大伙儿自是与去年此时不可同日而语,都进入了旋照期,都能役使法器了,而这个时候三大家再次举办神仙大会,不啻于给众人一个显露头角的机会。
四人心中很是激动。
上次的虾嫫之事不了了之,也没听说是谁得了虾嫫,这次不知又有什么稀罕的东西,难道又有什么神秘莫测的武器要出世。
而这次最可喜可贺的是,骑鹿山作为修真门派最终被认同了,虽说骑鹿山在这一年并没有做出过什么关于修真的事情,但因为先前收徒时曾大肆宣扬修真之事,也许是基于这个原因,骑鹿山终于被修真界的三大家认同了。
这对于骑鹿山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至于这两封信是三大家用什么方式传到这儿来的,那当是另外的的奇特法术了,不过也不得不另人惊奇。
当下,几人聚在一起,便商量此事,众人的一致意见是去,因为去的话有百利而无一害,首先可以见证见证自己这一年的修炼成果,其次可以借此扬扬骑鹿山的威名,最后还可以探探这次神仙大会的宗旨。
总之,好处是多多的。
几人想好了,便商量这次谁去,大伙儿都去那肯定是不行的,总得有人留守山中,韩稚感觉王中散热切的想去,便道:“老伙计,这次就劳烦你亲自去走一遭了。”
王中散私心里正想去露露脸,听韩稚这么说,正是投其所好,点点头,表示赞同,但还是故意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次替咱骑鹿山走这一遭了。”
冯暴虎自告奋勇的说道:“那这次还是我陪老前辈去怎么样?”
上一次也是冯暴虎陪着王中散去的,这次他也有跃跃欲试的心情。
大伙儿表示同意,魏踏道:“那我陪韩老前辈留守山中。”
众人说定了便商量出发的时间,按照邀请函上所说,距离神仙大会还有一个月之久,当下便定于修养一段时间后再出发,这几天便准备准备。
又过了二十几天,甫甫接近神仙大会的召开日期,王中散和冯暴虎便准备出发了,骑鹿山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为他们送行,酒足饭饱之后,他们带好行李便轻装出发了。
这葫芦峪在骑鹿山之南,说远也不怎么远,只是路途陡峭,不怎么好走,而这葫芦峪来历也颇有神奇色彩,据说是当初有一仙人,拿着酒葫芦边喝边驾云而行,但飞到中途之时,忽然失手将那酒葫芦掉下了凡间,掉落到了一座大山上,当即便把那山砸的稀巴烂,砸成了谷地,而葫芦落地之处,也形成了一个葫芦形状的峡谷,而酒葫芦里的酒水也全部倾泻而出,汇成了一条江河,正好从这葫芦口流出,所以以后这儿便以葫芦峪命名。
如果可以驭空飞行的话,从这葫芦峪的上空看下,便可看到有一条大峡谷,呈葫芦形状地向西南方向倾斜,而葫芦口那里再往下,便是一条大河,那大河想是从这峡谷里流出去汇集而成的。
但奇怪的是那葫芦峪里一滴水也没有,所在尽是泥潭沼泽,但甫甫出了葫芦峪,便是这条奔腾汹涌的大河。
大河蜿蜒向西南而流,但流了十里之后,又折而向东,汹涌澎湃,向东而逝,一直行五百里,汇入了东海之中。
因为已经去过一次,所以王中散和冯暴虎对路途也不怎么陌生,因为还有的是时间,他们便也不怎么着急赶路,一路上漫步缓行,顺便看看周遭的风景,终于在第八日的时候,到了葫芦峪的地界。
因为一年前葫芦峪由于被洪水淹没过,此时洪水早已退却,但空气中还散发着潮湿的味道,葫芦峪的面貌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泥土比以前的多了许多,这自是上次洪水蔓延留下的印记。
王中散和冯暴虎此时站在一处的山头之上,再往下走就是那有名的葫芦峪了,从这儿望去,下面深不见底,一片阴沉沉的,甚么也看不清,因为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将谷口遮掩住了,所以谷中经年不见阳光,扔一块石头下去,好半天才能听到石头落地的声音,真是好不险恶。
两人随着沿着一条陡峭的小道走了下去,越往下走,越是阴凉,也越是难走,互相搀扶着小心翼翼而行。
他们记得上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便有十几人互相厮杀,而且地上到处都是尸体,而这次,却是一片静寂,静悄悄的好像根本就没有人似的,两人对看一眼,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再走十来步,眼前宽阔起来,到处是郁郁葱葱的草木,看来这是洪水过后给这里留下的印记,上次来的时候可是草木很少的。
他们又走了二十来步,却是出现了一个狭窄的谷口,两边山石耸立,进去以后便到了名符其实的葫芦峪里,这次上次来的入口了。
只是这次与前次的景象又稍稍有些不同,只见在谷口的顶端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葫芦峪三个大字,那谷口离地很高,真不知这么高是怎么挂上去的,而在谷口的两侧,又装饰了一些布条,那些布条被谷中的风吹的左右摆动,不知这个起什么作用。
总而言之,这次的葫芦峪加上了很多人工的痕迹,要是上次纯属是天然的话,这次就是人为的了。
两人走进前来,只见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两个身影来,一个身穿白衣,个子高挑,身子极瘦,他不但衣服纯白,连一张脸也是纯白的无一丝血色,另一个身穿黑衣,也是同样的个子极高,身材极瘦,两人手中各拿着一只怪异的兵器,白皙而长,竟似乎是用人骨做成,呈剑形,但剑的顶端,却是有各一个骷髅,骷髅睁着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异常的可怖,而骷髅的顶上嘴边鲜血淋漓,仿佛是刚刚饮过鲜血,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这两人出现的很突然,竟不知他们原先是藏在哪里的。
这两人是看门的了。
因为上次王中散和冯暴虎来的时候也是这黑白两人看门。
随着黑白两人的出现,他们手中的骷髅剑也交叉相击出现,正好将狭小的谷口拦住,以防来人会冲进去。
只见黑白两人把王中散和冯暴虎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虽然已经隔了一年的时间了,但黑白两人好像对他们还有印象,叫道:“你们是骑鹿山的修真之士吗?”
王中散听黑白二人居然知道骑鹿山,而且还能认出他们是骑鹿山的来,心下很是意想不到的受宠若惊,便道:“是,是。”
他可不知是因为黑白二人记性很好,上次他们来过后,黑白二人便记住了。
这也是黑白二人因为有此超群的记忆力,而被委以重任,作为葫芦峪的守门人的原因。
王中散记得这黑白二人叫什么黑白双煞,他们的名字正好与他们的形象相吻合。
只听黑白双煞道:“可有邀请函?”
冯暴虎道:“有有有。”
忙从怀中掏出邀请函递过去,黑白双煞接住了,看了看上面的字迹,放开了拦住门口的双剑,意思是可以进去了。
王中散和冯暴虎见了,就要走进去。
这时只听黑白双煞中的一人说道:“慢,一张邀请函只可以让一人进去。”
王中散脊背一凉,怎么会这样呢?邀请函上又没写人数,一个进入和连个进入不是一样吗?有必要搞得这么严肃认真吗?
当先一步,道:“我们是一起的,可不可以……”
黑白双煞义正言辞的说:“不可以。”那阵势完全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咔嚓一声,又把骷髅剑相叉,拦住了路口。
这时只听冯暴虎说:“有,有,有。”
慌忙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信来,递了过去,黑白双煞接过去看了,才把骷髅剑让开。
两人从容的走了进去。
幸亏冯暴虎预先把两封信都拿上了,不然这次又是被人家拦住,徒劳无功了。
真不知道为什么定这臭规矩,而且邀请函上也没说清楚,一个人只能用一张啊,原先我们还是想着前山后山都有邀请函是怕有所遗漏,原来不仅仅为此的。
两人从容的走了进来,王中散感觉这种感觉可真好啊,上次来了因为没有邀请函,人家可是连门都不让进,王中散这次终于找到了作为一名修真人士的归属感。
虽然入门时遇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但并不影响好的心情。
走进谷口后,再走一段路程,只见里面豁然开朗起来,三三两两的也见里面早先来了一些人,而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到处都摆着石桌和石椅,桌子上还放着各种吃的东西,以供人们休息。
王中散眼中一亮,看这次比上次的规格高了许多,以前来的时候可是什么也没有的,来了以后只能站着,就是累了,也只有蹲着或找块石头坐坐。
看来这里的变化很大啊,一定是上次的主办人办成神仙大会后觉得这个地方不错,便好好的精心布置了一番,紧接着第二次便在这里继续办,看来进步不小啊!
两人便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只见这个桌子上摆着一簇香蕉和几颗猕猴桃,这些在骑鹿山可是稀奇东西啊,王中散由不得嘴里有些发馋,看看四周,并没有谁注视这边,便对冯暴虎道:“这些东西可以免费吃吧,咱们馋馋。”
不待冯暴虎说什么,王中散便拿着一根香蕉吃了起来,虽然香蕉有些凉,但味道可是好极了,香甜中带着脆脆的感觉,咬起来特别的有口感,王中散几口便吃完了一根香蕉,但还有些意犹未尽,朝四周看看,还是没人注视这边,便又拿起一根香蕉吃了起来,又一根很快也吃完了,真是好吃啊,王中散由不得由衷的心里赞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