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旧事
“感觉？”鹰王皱眉。
“我不明白！”鹰王情绪急躁。
“院长！您需听我一言。这星门！开不得！”
简台之上，鹰王焦躁走来走去。看着耀祖，情绪激动。
“开不得！开不得！你且说说怎么就开不得！”风刹憋不住了。开口呛道。
风刹这话问到点子上。几人都看着鹰王，看他究竟为何坚持。
鹰王看众人看过来的眼神，叹一口气。
“众位！可记得我父亲？”
几人眉目一动。
窍莲开口：
“翱天长老？他……不是重伤修养中吗？”
几位老师都看着鹰王，等着他回答。
“我父翱天，三亿年前就曾试图冲破星球封锁。结果重伤而归！”
说到这里，鹰王看一眼星河，眼神隐晦。
“最后，他将剩下的修为化为灵体，孕育出我。我父，三亿年前，就已消逝。”
“消逝？！”
“翱天长老他……”
老师们不可置信。
院长和星河、智明倒是神色定定。
“院长？”浊香看一眼院长，疑惑出声。
“此为事实。”耀祖淡然出声。
“事实？原来是真的！”竹女惊呼。
“这……跟开不开星门有何关系？”风刹也感到意外，却弄不懂鹰王坚持的原因。
“这是我父亲的嘱咐。消逝之前，父亲曾严肃嘱咐于我，让我定要将此事告知院长。却不想院长，现在竟然心有动摇。”
看着耀祖，鹰王的眼神有着失望。
简台上，安静半晌。
看着简台外议论纷纷的人群，耀祖微叹一口气。
“这事，说来牵扯到三亿年前的那次试验。天耀星封锁星球，并不是主动封锁。而是我等都不好那争强斗胜，最后宇宙环境，自然形成一道封锁线。我等天耀星人，专营修炼，最后有那入灵境的存在，即使修炼环境再优渥，也困不住他们想要翱翔宇宙的大志。翱天长老，当时有心一探那天耀星之外的情景，才身遭不幸。”
顿了一顿，耀祖接着问道：
“我且问你们，我等修炼，为的是什么？”
老师们各自拧眉，并无人回答院长的问题。
“翱天长老那次，是意外。”星河突然出口。
听到这话，鹰王眼神阴鸷，看着星河，略带一丝仇恨。
鹰王的表情让老师们感到意外。
星河长老，强大。却从不惹是非。鹰王如此仇恨的眼神，实在说不过去。
“我等修炼，自是想与天地同存。也想这天地之间，无处可不去。”却是智明突然插话，回答了之前院长的问题。
气氛有一瞬的僵硬。
简台上的老师们，身体略为不适地动了动。
“星河长老！你且说说，怎么个意外？”
“鹰王！”风刹有些不悦地厉声喝斥。
鹰王瞟风刹一眼，并不理会他的喝斥。
竹女见鹰王表情不对，赶紧拉住风刹。
“三亿年前……”在这紧绷的时刻，窍莲突然说道：
“说来，星河长老，正是三亿年前成为学院长老的。”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脑海犹如遭遇地震。
“难道……”浊香出口，却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星河长老！”鹰王双眼泛红，情绪激动，卯上星河。
“你且说说，三亿年前，究竟是怎么个意外？为什么我的父亲会重伤，为什么你会突然在学院出现？天耀星之外，究竟……”
“洪鹰！你逾越了！”一向温和的智明，突然出口打断鹰王的质问。
等鹰王情绪稍微收敛，智明接着说道：
“你父亲的消逝，确实是意外。并不与星河长老相关。”
鹰王眼神冷硬，直接逼问：
“那你说说，不与他相关，与谁相关？”
“并不完全与我无关。”
星河截断智明的话。
“今天既然说到这里，便把这事说清楚。一直以来，洪鹰对我心有怨愤。开星门的事，若是不把前由说清，不是他，其他人同样心存犹疑。”
星河神色淡淡，即使被人逼问，也不动气。看一眼众人，星河双手负背，仰头看天。
夜凉，月明。
“智明长老说得不错，我等修炼，正是为得与天地同寿，苍茫宇宙，无处可不去。我，也是那众多修炼者之一。”
接下来，星河讲到三亿年前的事情。
星河化身人形，从懵懂生命慢慢学习。游历宇宙，探索宇宙的奥秘。同样，也寻找着同类高能力生命体。
最后机缘寻得这隐秘的天耀星。
天耀星生命力强大，在星系之外，都能感应强烈。
没有准备，星河由人形化身本源，被吸引着向天耀星冲来。这与星云那会的情景非常相似。
当时天耀星正进行着一场叫做“冲出天耀星”的试验。
试验人，翱天。
不巧，翱天撞上了，化身本源的星河。
星河之强大，在全宇宙都能数得进前三。翱天不过灵境之身，在星河收力及时的情况下，没有当场消逝，已是幸运。
翱天却并不知道，自己撞上的是一个宇宙强者，还只当这天耀星之外的屏障，非同小可。化身本源的星河，其势，在翱天感受，合整个天耀星之能，也不能对敌。
正是亲身经历这一场势压，翱天才对自己的后代，洪鹰，讲出那一番告诫之辞。
星河对着在场人讲的，当然不是所有事实。只说自己很早之前，就在试图冲出天耀星。正要成功之际，却突然翱天冲上来。星门开启，没有准备的翱天受到冲击，这才身受重伤。
天耀星人，封闭！自大！排外！
在天耀星生活上亿年的星河，清楚无比。当时他截取翱天的记忆，就已经为自己的身份做好各种布置。这才在天耀星安稳落身。
几万年过去，才身居星耀学院长老之位。
几亿年来，在他各种隐秘影响下，学院院长耀祖，才对开启星门，不完全排斥。
星河这般执着于开星门，正是这天耀星，有古怪。
来得，去不得。
正是星河的困境。
“正是这样。洪鹰！莫再为莫须有的怀疑，自找苦吃。”
智明接着星河的话，这样对鹰王说到。
鹰王不再说话。
院长等几人对视一眼，撤掉二重空间。
二重空间消失，离简台最近的班级学员们最先反应过来。
耀祖站起身，站在简台最中央。一股无形气势随之发出。
“我宣布，全院能力测析，结束！请大家准备，一个月后，召开学院比武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