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一章 闲暇的观战时光
与奥丁的交涉匆匆结束。一来大家都是熟人，犯不上试探来试探去，明码交易，童叟无欺。二来，黑暗精灵说来就来，向前还在跟奥丁讨价还价的时候，漆黑闪亮的剑形飞船已经现身泰晤士河畔了。鲱
向前赶回格林尼治天文台，下令所有卡玛泰姬法师撤离，把战场留给黑暗精灵以及必然要出现的雷神托尔。
果不其然，当黑暗精灵的飞船现身不到五分钟，托尔就挥舞着妙尔尼尔扑进了战场。
以太粒子催动黑暗能量，鼓荡起一团浓郁的龙卷风暴；黑红交错的颜色隐约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托尔想都没想就一头撞了进去。
大战正式打响。
这个时候，已经用不着掩盖九界重叠的真相了；外星人都来了，不管曝光多少异象，大可以全都推到外星人头上。英国政府别的本事没有，说瞎话糊弄选民那是每个有志政客的必修课。
向前冷眼旁观，一边观摩以太粒子——也就是现实宝石——的威力，一边撑开亚空间遮掩法师们撤退的传送门。
不少法师暗自窃喜：“本来还担心冰霜巨人或者火巨人闯进地球，没想到这些暴脾气的家伙如今全都老老实实；现在雷神托尔来了，他把担子全接过去，倒让我们轻松不少。”鲱
一两分钟的功夫，大部队悉数撤走，向前独自一个靠近黑暗精灵的飞船，近距离观摩雷神挨揍的惨案现场。
以太粒子充分证明了无限宝石的巨大威力，面对雷神之锤的赫赫声威，不但在交战中稳居上风，而且战斗过程中始终没有中断黑暗能量的积聚。
向前已经从奥丁那里得到了黑暗精灵的历史信息，知道这个名叫玛勒基斯的黑暗精灵王想干什么。但是他依然没有出手的打算。
现实宝石很强大。看得出来，黑暗精灵对这颗宝石的特性也非常熟悉，能大幅发挥宝石的威力，化虚为实，凭空制造黑暗能量。但是向前作为当世接触无限宝石最多的人之一，却一眼看出黑暗精灵王的外强中干。
无限宝石的强大毋庸置疑，它们受到的唯一限制，就是使用者自身的实力。使用者实力越强，发挥的宝石威力就越大；反言之，实力不足的人，连拿起宝石都做不到。
玛勒基斯的实力就很不够看。
如果换一个人，让向前拿着现实宝石，一个念头就能把托尔拆成细胞状态，何至于让雷神阁下反反复复地挨揍，还揍不死？鲱
向前默不作声地悄悄看热闹，又有人跑来凑热闹了。沙维格博士带着简·福斯特、黛西等人拎着长长短短的金属杆子往战场跑来，身后一群看着就很呆的黑暗精灵喽啰紧追不舍。
“黑暗精灵掌握着现实宝石却依然被包尔王灭族，不是没有原因的。”看着黑暗精灵士兵们脑子不太灵光的模样，向前忍不住自言自语地吐槽。
反倒是那些长长短短的金属杆子更能引起向前的兴趣。用次声波、电磁波交替创造力场，进而模拟引力波的物理特性，而且还能在这么小的设备上实现，的确是天才设计。
“利用九界重叠引发的空间和重力紊乱，制造仿引力波干扰空间塌陷的方向，很有趣的思路。”卡玛泰姬法师突然出现在沙维格博士身旁，趁对方惊讶之际顺手取走了一根金属杆，“不过，空间受干扰偏转的方向是完全随机的。”
这几位都是认识向前——或者说认识这一身独具特色的兜帽斗篷。沙维格博士憨憨地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也知道引力波？”
“有什么问题？”向前反问。
“我以为你们只玩魔法。”鲱
“卡玛泰姬也是有网络，有wifi的；我们一样讲科学。”
沙维格和简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一身神秘怪异的斗篷跟科学扯上关系。卡玛泰姬讲的“科学”该不会是“科学教”那种科学吧？
黛西在一旁提醒道：“先生们，现在好像不是探讨科学理论的时候？”她紧张地指了指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的黑暗精灵士兵。
“噢，没错；这帮黑暗精灵是有点烦人。”向前挥了挥手，魔法符咒在四周绘就无数丝线，几乎眨眼间就把数十名黑暗精灵切得支离破碎，化作随风而散的尘埃。
连丁点血迹都没留下。
足以抑制死亡女神海拉的魔法丝线，用在这帮黑暗精灵喽啰身上，就是一场无可抗御的屠杀。
现场顿时安静了。轻描淡写地杀人就如同无形的装逼，最让人惊心动魄。鲱
“能送我一根吗？”向前扬了扬手中的金属杆。
沙维格木然点了点头，他的思维兀自跟不上形势的变化。简有点不舍得或者说不甘心把研究成果拱手送人，但是脑海里黑暗精灵飞灰湮灭的情景一再提醒她务必保持良好的沟通态度。
可没等简·福斯特想出什么婉拒的托词，就听一旁的年轻人伊安开口了：“光有定位杆还不够，要发挥作用的话，还需要控制台……”
简一拍额头，无语凝噎。
向前微笑着接过伊安手里的控制台：“多谢提醒。”老奸巨猾的资本家就喜欢伊安这种老实孩子，让他加班都不懂得要加班费的那种。
这个时候，托尔那边已经和玛勒基斯打得惊天动地；更因为九界重叠导致战场穿梭于世界树的不同世界。比如有一头来自约顿海姆的冰原巨兽就被他们的战斗波及，莫名其妙地空降泰晤士河畔。
周围的人群终于开始慌乱起来；剑形飞船刚出现的时候，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拿手机拍视频。只能说，围观看热闹是古今中外所有无所事事之人的共性，而且一条热点能博取几百上千万的关注咧。鲱
直到战斗的破坏力逐渐展露出来时，他们才终于想到，自己的命可比网络上那点关注重要得多。雷神托尔都被入侵者按着摩擦，再不跑可真要死人了。
简焦急地喊叫起来：“托尔，他需要帮助！”
“别急，阿斯加德的雷神没那么容易死。”向前话音未落，只见一根沙维格博士制造的定位金属杆被卷入黑暗风暴中，而托尔仿佛鬼神神差一样伸手一接……
偌大一个傻大个儿当即消失了。
“他去哪儿了？”向前扭头去问金属杆的制造者。
沙维格博士一脸懵：“我不知道，定位的方向是完全随机的。他有可能在旁边的街区，也有可能在世界树的任何一个角落。”
“好吧，希望他能找到回来的公交车。”向前浑然不顾一旁已经急得翻白眼的福斯特博士。鲱
黛西还在一旁补刀：“也可以是地铁……其他世界有直达伦敦的地铁吗？”
简的白眼都快翻到头顶上去了。
向前则收好沙维格博士的礼物，朝玛勒基斯走去。那里，黑暗的风暴狂潮愈发壮大，接天连地、触目惊心。